“二战”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在南海的主权和相关权益得到国际社会普遍承认。冷战结束前,美国并不明确反对南海岛礁主权属于中国,而是拒绝支持其盟友,20世纪90年代后立场才发生转变。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中国始终致力于以实际行动维护南海和平稳定,积极推进南海繁荣发展。
美国刻意且娴熟地挑拨和破坏中国与域内国家的关系。从支持菲律宾进行具有浓厚政治性、偏袒性的所谓“南海仲裁”,到拉拢域内国家大搞联合军演,释放为侵犯中国领土主权撑腰壮胆的错误信号,从施压南海周边国家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到在南海组建各种明显意在针对中国的多边机制,离间和破坏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正常合作—美国为维护霸权利益而频繁介入南海问题,是南海局势难以持续稳定的关键原因。
美国有预谋、有计划地在南海地区煽动军备竞赛。为了把菲律宾和越南等国打造为对抗中国的“桥头堡”,美国提供大量军援,在相关国家升级军事基地,推动打造南海监控网络,解除一些军售禁令并赠送飞机、舰艇等军事装备,定期在南海海域组织部队协同演练。仅2024年,美国出动大型侦察机前往南海侦察架次就达到约1000架次,全年几乎每天都有侦察船在南海作业—在美国煽动下,南海的海风里,明显多了刺鼻的硝烟味。
美国不断围绕南海局势开展对华认知战和舆论战。新华社利用大数据工具分析发现,美西方媒体关于南海的报道,存在明显的污华导向。美国推行“妙手计划”等项目,炮制具有欺骗性的话语标签对中国进行舆论霸凌,调动媒体智库把个别域内声索国发起的对华法理战包装成合乎国际规则的模样,在国际舆论场中抹黑中国形象—美国在南海问题上的对华污蔑造谣,是人类21世纪认知战的典型案例。
美国抹黑和遏制中国的错误行径,体现了以霸权争夺和维系为核心的近代西方战略观在美国内心的自我投射。美国的崛起走的是霸权更替的老路,美国对国际治理体系演变和大国兴衰的理解,遵循以争夺和维系霸权为核心导向的陈旧思维。自16世纪“大航海”时代以来,这种思维塑造了美西方大国和世界不平等互动的路径。直到今天,在美国的战略决策思维中,“阵营对立”“大国争霸”的幽灵依然在游荡。美国错误地认为,中国的崛起必然意味着中国将在南海建立势力范围,对美国产生排斥效应。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二十大报告中强调, “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世界舞台上,中国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坚定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始终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在和周边国家的互动中,中国讲究“家和万事兴”,始终扎根周边、贡献周边,坚持与邻为善、以诚相待。
在全球南方声势卓然壮大的今天,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南海周边多国政要都明确表达不希望“选边站队”、抵制搞阵营对抗的意愿。人们共同意识到,挑动冲突对抗是危险歧途,追求合作共赢才是沧桑正道。南海的光明前途,在千帆竞发、鱼跃人欢的繁荣中,在睦邻友好、聚同化异的信任中, 在深化对话沟通、共建美好家园的合作中。
南海位于中国与东南亚之间,中国人民自古就在南海从事航海、打渔等活动。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对南海诸岛的主权和相关海域的海洋权益得到国际社会公认。
自2023年以来,菲律宾在南海屡屡发起对华挑衅,多次派公务船侵闯中国南海岛礁,威胁地区稳定发展。其中,菲海警9701号船长期滞留中国仙宾礁是一个标志性事件。该船从2024年4月17日开始非法滞留仙宾礁,同年8月31日在非法滞留4个多月后起锚,在仙宾礁潟湖内持续机动、寻衅肇事。中方海警5205舰依法依规对其采取喊话警告、跟监管控等正常维权执法措施,却遭该船以不专业、危险的方式故意冲撞,导致发生擦碰。
菲律宾之所以一再挑衅中国,背后支持者正是美国及其西方盟友。后者每逢菲方发动此类行动,都会对菲律宾予以公开支持。2024年8月31日上述冲撞事件发生后,美国国务院时任发言人马修 ·米勒立即发表声明,称美国与菲律宾“站在一起”,指责中国海警船“故意撞击”菲方船只,“谴责中国危险和升级的行动”。他还再次指责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主张“非法”,对所有国家的航行与飞越自由构成“威胁”,并表示《美菲共同防御条约》适用于在“南海任何地方”对菲武装部队、公共船只或飞机的武装攻击。不仅对菲律宾,对越南也是如此。2019年中越“万安滩对峙事件”发生后,美国频繁通过外交和舆论渠道声援越南。相关声索国在一线挑衅滋事,美国在背后撑腰打气,已成为南海争端的常态。
美国及其盟友为相关声索国挑衅和对抗中国出谋划策并提供支持。2023年以来,菲律宾实施所谓“透明政策”,试图利用舆论宣传塑造中国在南海问题上“以大欺小”的形象。据菲律宾政治评论员赫尔曼·劳雷尔披露,这一策略正是在实施美国空军退役军官雷蒙多·鲍威尔领导的所谓“妙手项目”。一些美西方媒体加入这场舆论战,派出记者登上菲方船只跟随其侵闯中方南海岛礁,随后便发出抹黑中国的报道。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直言,让记者拍摄中菲舰船近距离接触画面“是菲政府有意实施的策略的一部分,目的是让人们关注中国所谓的‘蛮力’”。
2016年的“南海仲裁案”也是一个典型案例。早在2012年6月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举办的“南中国海海上安全”年会上,时任联邦参议员约瑟夫·利伯曼就公然鼓吹,要借助多边框架甚至让包括仲裁等手段在内的外部力量介入南海问题。菲律宾阿基诺三世政府2013年在美国公开支持下单方面提起“南海仲裁案”后,时任国际海洋法法庭庭长柳井俊二利用庭长权限决定建立临时仲裁庭,并在中方缺席的情况下指定5名仲裁员中的4名。而此人是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智囊机构“安保法制恳谈会”会长,长期鼓吹日本修宪扩军,声称日本岛屿受到了“威胁”。曾与柳井共事的日本外务省中国课前课长浅井基文说,这个仲裁庭是柳井在考量安倍政权意向的基础上搭建的。
“如果他们与中国有问题,那不应当施加在我们身上。我们与中国没问题。”2024年3月4日,在东盟—澳大利亚特别峰会期间,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在与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的联合记者会上这样说。他表示,马来西亚是美国、欧洲以及澳大利亚的朋友,但“他们不应阻止我们与我们最重要的邻国之一—中国保持友好”。
这不是安瓦尔第一次拒绝在中国和美西方之间“选边站”。仅在上述发言的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内,他还至少两次公开表达过这一观点。安瓦尔也不是东盟国家领导人中拒绝“选边站”的个例。新加坡总理黄循财、印尼总统普拉博沃等现任领导人以及新加坡前总理李显龙、柬埔寨前首相洪森等前领导人在他们任职期间都曾公开这样表态。多位地区国家领导人频繁发出不愿“选边站”的声音,恰恰表明他们深切感受到了美西方国家要求他们在美西方和中国之间“选边站”的巨大压力。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正在所谓“印太地区”打造多层次的排华“小圈子”,构筑遏华“包围圈”。美国带领其盟友伙伴,建立了美日印澳、美日韩、美日澳、美日菲、美英澳等小多边机制,形成美国“印太地区”盟伙体系的骨架。在此之外,美国为将尽可能多的地区国家拉入其遏华“包围圈”,先后打造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印太经济框架(IPEF)。尽管美国后因认为自己“吃亏”而退出TPP,但它早期加入并主导该机制就是要打造排除中国的地区自贸体系。2022年5月启动的IPEF更是拜登政府为其“印太战略”精心打造的经济支柱。这两个机制均包含南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尤其是后者,超过半数的成员国都是东南亚国家。
南海问题是美国在本地区遏制中国的重要抓手,美西方在涉及东南亚和东盟的各种多边场合往往都会炒作这一问题,要求地区国家共同就这一问题对华施压。以上文提到的2024年东盟—澳大利亚特别峰会为例,作为东道主的澳大利亚当时就计划在南海问题上做文章。据美国广播公司报道,澳方最初希望把炒作所谓“中国在南海军事化争议岛礁”的内容写进峰会宣言,并在其中呼吁各方遵守2016年“南海仲裁案”的裁决,为菲律宾站台背书。安瓦尔当时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做出了“不选边”的明确表态,其态度也代表了绝大多数地区国家的心声。最终,澳方这一企图在地区国家的反对下未能得逞。
2022年5月,美国拜登政府召集东盟国家在华盛顿召开美国—东盟特别峰会,宣布向东盟投资1.5亿美元,其中包括6000万美元海事计划。美国海岸警卫队将在“印太地区”设立培训小组以“帮助满足合作伙伴对海上培训和能力建设的要求”,针对南海问题的意图明显。但会议前夕和期间,柬埔寨、印尼、越南等国领导人或官员纷纷公开发声,表示将保持独立自主和拒绝“选边站”。
美国在“二战”后主导制定对日和约的过程中奉行反对“共产主义中国”的政策,是造成当前南海问题的一个重要历史原因。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应归还中国,被日本占据的中国南海诸岛显然也应包含其中。但美国执意要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排除在对日和会之外,其邀请台湾当局参会的主张又遭到苏联、英国等国反对,最终导致中国没有代表参加对日和会。同时,在20世纪30年代曾试图侵占、战后仍觊觎南海岛屿的法国要求下,美国同意法国控制下的印度支那作为三个国家参会,导致当时的南越代表在旧金山和会上得以单方面主张对西沙和南沙群岛的主权。在起草和约的过程中,美国出于不愿让“共产党中国”得到好处的战略需要,并听取法国的要求,在和约文本中只规定“日本放弃对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的权利、权利根据和要求”,而没有规定将它们交给哪一方。这些都为后来的争议留下了祸根。
美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始终围绕其战略利益需要而变化。20世纪70年代直到冷战结束前后,美国出于对抗苏联的需要,在南海问题上保持中立,对岛礁主权归属不持立场,即便对其条约盟友菲律宾对相关岛礁的“领土要求”也没有作出支持的承诺。1988年3月中越赤瓜礁武装冲突发生后,美国也明确表示对这一争端不表态。
随着冷战结束和苏联解体,从克林顿政府到小布什政府时期,美国在南海从“中立”向“有限介入”转变,开始以“航行自由”等为名在岛礁主权争端中暗中对中国施压。在1995年的“美济礁事件”中,美方对菲律宾政府扣押中国船员的行为不加批评,却在中方阻止菲军方组织记者上岛后发表声明反对“对海上活动的限制”。1996年,中方公布《中国政府关于领海基线的声明》,其中确定了西沙群岛的领海基线。美国国务院随即发表《海洋界限第117号报告—直线基线主张:中国》报告,批评中方的直线基线主张。不过在这一时期,由于美国认为中国的实力并不足以对其构成威胁,且“9·11”事件后美国将战略重心转向反恐,需要中国配合,因此其对华政策仍以合作为主,在南海问题上对华施压有限。
从奥巴马政府开始,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快速发展,美国对华认知发生明显转变。从奥巴马政府的“转向亚洲”“亚太再平衡”,到特朗普政府、拜登政府的“印太战略”,美国越来越从大国竞争角度看待中国,到后来将中国定位为美国“头号战略竞争对手”和“21 世纪最大地缘政治挑战”。拜登政府2022年10月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称:“中国是唯一一个既具有重塑国际秩序的意图,又具有越来越多的经济、外交、军事和技术力量来推进这一目标的竞争对手。”
随着其对华认知的转变,美国开始从各方面对中国进行打压遏制,相关措施不断加码。与此相应,美国越来越将插手南海问题作为“塑造中国周边战略环境”的重要一环,其南海政策也转向“积极干预”“逢中必反”。2010年7月,美国时任国务卿希拉里出席东盟地区论坛外长会时,公开表示美国在南海存在国家利益,成为美国冷战后南海政策重大调整的开端。2014年12月,美国国务院发布《海洋界限第143号报告—中国在南海的海洋主张》,称中国在南海的海洋主张既不明确也不连贯,质疑中国的南海断续线月,美国时任国务卿蓬佩奥发表《美国关于南海海洋主张的立场》,明确声称中国在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主权主张和涵盖大部分海域的资源权利主张“完全不合法”。
为保持南海问题这一插手中国周边局势的抓手,美国积极拉拢南海声索国,向其提供支持,增加它们与中国对抗的底气,同时借机加强自己在“印太地区”的战略部署。美国将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从5个增加至9个,新增基地分别靠近台湾和南海,针对中国意图明显。美国2024年4月向菲律宾部署“堤丰”中程导弹系统,矛头指向中国。美菲2024年7月举行外交、国防“2+2”会谈,美方宣布向菲方提供“前所未有”的5亿美元军事援助,用于“加强”菲律宾遏制来自中国等的所谓“非法侵略”的能力。
日本作为插手南海问题的另一主要域外国家,其动机主要是出于在东海和钓鱼岛问题上牵制中国等战略利益考量。为此,日本积极推动美国将战略重心转向亚太地区,所谓“印太战略”最初就是由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提出,后被美国接受使用。日本极力鼓吹所谓“自由开放的印太”叙事,将南海作为该叙事的重点区域,多次反对中方主张。今年2月日本首相石破茂访美期间,双方在联合声明中再次点名反对中国在南海的“非法海洋主张”、对相关岛礁的“军事化”以及“威胁和挑衅活动”。
为鼓动南海声索国对抗中国,日本近年来也加大了对它们的支持力度。日本2023年4月在以往的政府开发援助(ODA)框架之外设立政府安全保障能力强化支援(OSA)机制,帮助受援国加强军事力量建设。从其2023和2024两个年度的竞标公示项目和实施项目看,南海声索国是其重点援助对象,包括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其中对菲律宾的援助项目最多,包括向其提供沿岸监视雷达、舰艇等,明显针对南海问题。
受到美日带动及出于自身私利,不少美国的其他盟友也纷纷介入南海问题。2015年4月,七国集团外长首次单独通过关于海洋安全问题的声明,涉及南海形势。2016年至2018年,美国、日本、澳大利亚连续三年发表联合声明,对南海问题表达关切并对中国进行指责。2019年,欧盟国家首次就南海形势发表联合声明,在万安滩事件中为越南站台,不点名指责中方正当反制措施……美西方频频插手南海问题,南海成为其对华开展“大国博弈”的战略棋盘。
美国等域外大国的介入显著加剧了南海地区的军事化态势。2024年美国主导的“南海军事化”愈演愈烈,美日等域外国家通过扩大军事存在、构建多边安全机制,显著增加了南海形势的热度和不确定性。美国频繁派遣航母打击群等军事力量进入南海,并与盟友进行联合军事演习。这种军事介入不仅加剧了地区的军事化态势,还提升了擦枪走火的风险,严重破坏了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2024年7月,美方在美菲“2+2会议”上宣布向菲律宾提供5亿美元对外军事融资,主要用于军事装备现代化和基地升级。美国还向菲律宾提供P-8A反潜巡逻机及MQ-9“死神”无人机,协助其构建南海监控网络。菲军依托美方卫星及雷达数据,加强对中国岛礁活动的实时监视。资金还用于采购反舰导弹、巡逻舰艇及人员培训,显著增强菲律宾在南海的军事存在,提升其对抗中国海上维权力量的能力。
美国还逐步解禁对越南的武器销售并赠送军备。2007年,美国修改武器贸易条款。2014年,美国部分解除对越南的武器销售禁令,允许对越出售与海上安全相关的武器装备。2016年5月,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全面解除对越南的武器销售禁令。此后,美国向越南赠送退役巡逻舰和挑战-75型巡逻艇。2024年11月20日,美国向越南交付5架T-6C“得克萨斯人II”教练机,越南共向美国订购了12架同型号教练机,计划于2025年全部交付。
美国对菲律宾和越南的军事援助旨在将其塑造为对抗中国的前沿阵地,通过资金和装备支持制造紧张局势,牵制中国发展。2025年1月,美菲在南海海域举行联合军事演习,美军出动“卡尔·文森”号核动力航母等舰艇, 菲方出动导弹护卫舰和FA-50战机,此次演习被视为对中国的直接挑衅。2025年2月,美、加、菲在菲律宾所谓的“专属经济区”举行多边联合海上行动,菲律宾还计划邀请更多西方国家参与类似行动。此外,美菲定期举行联合空中巡逻、反潜训练及特种部队协同演练,如在巴拉望岛附近开展多次战术协同训练,在“肩并肩”演习期间模拟夺岛作战。
美国为维护其海上军事霸权,长期以“维护航行自由”为名,在南海地区开展所谓的“航行自由行动”,声称其目的是反对“过度海洋主张”,维护国际法所赋予的航行和飞越自由。然而,美军舰机在中方控制的南海岛礁附近频繁开展此类行动,既缺乏国际法基础,也是对中方海洋权利主张的否定,更是对中方赤裸裸的军事威胁,同时严重破坏了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美国的“航行自由计划”自1979年起实施,旨在通过军事行动和外交抗议,挑战其他国家的海洋主张。在南海,美国的行动主要针对中国,声称中国的海洋权益主张“过度”,并以此为由频繁派遣军舰进入中国南海岛礁邻近海域。自2015年“拉森”号事件以来,至2024年底,美国已实施了40多次“闯岛式”的“航行自由行动”,其中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表现出“高频次”和“显著双标”的特点。
美国声称其行动基于《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习惯国际法,但这一说法存在诸多问题。首先,美国并非《公约》的缔约国,却试图通过单边行动对《公约》进行解释,这种做法缺乏国际法基础。其次,美国对“过度海洋主张”的定义模糊且主观,其行动往往基于自身利益,而非国际法的客观标准。此外,美国的“航行自由行动”还被批评为试图将习惯国际法的解释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通过军事行动来“塑造”国际法,而非维护现有的法律秩序。
在行动实例方面,美国针对中国的“航行自由行动”主要挑战以下三类所谓的“过度海洋主张”:一是“军舰在领海的无害通过须获批准”;二是对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领海主张;三是对西沙群岛的直线基线。美国频繁派遣军舰进入中国南沙群岛的美济礁、渚碧礁、仁爱礁等岛礁附近海域,企图否定中国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此外,美国还试图将2016年“南海仲裁案”的非法裁决扩大适用到西沙群岛和中沙群岛,进一步扩大该裁决的国际影响。
美国以“维护南海和平、应对中国威胁”为借口,加强在南海地区的军事存在,强化其在“印太地区”的盟伴体系。2023年,美国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数量从5个增至9个,这些基地靠近南海争议水域和台海,可部署中程导弹、反潜机及无人机系统,形成对华战略包围。2024年4月,美国在菲律宾吕宋岛部署“堤丰”中程导弹系统,射程覆盖南海、台海及中国沿海地区,增强对中国的战术威慑。
美国与菲律宾合作,试验开发反无人机系统,并计划在菲布署“爱国者”防空导弹及“海马斯”火箭炮系统。在美方默许下,菲军采购印度“布拉莫斯”反舰导弹,强化其对海上目标的打击能力。美国国防部在2025财年预算中额外拨款1.28亿美元,用于升级《美菲加强防务合作协议》 (EDCA)框架下的基地设施,强化美军在南海的快速反应能力。
美国是全球范围内具有最强认知战、舆论战能力的国家。为了维护霸权利益需要,美国长期开展相关理论研究,利用自身的国际话语权优势,肆意炮制谣言谎言,屡屡遮掩歪曲事实真相,虚假叙事反而大行其道。近年来美国治理体制的深层内在弊端不断暴露,其造谣污蔑的一些行径大白天下。越来越多的人发现,美国在南海问题上扮演的正是不折不扣的谎言制造者的可耻角色。
以美西方媒体对“仙宾礁”的称呼“Sabina Shoal”为关键词搜索,在上述时间范围内共获得1138条新闻报道,其中美国媒体446条,不包括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排名全球前50的发达国家共692条。梳理发现,在美国和西方发达国家媒体报道中,中方的行为往往被贴上“危险”的标签,仿佛南海的紧张局势是由中国造成的。
中菲间原本不存在领土和海洋划界争议。但随着1968年的一则研究报告披露“南海有极为丰富的油气资源”后,菲律宾出于领土扩张主义和资源掠夺贪欲,陆续非法侵占了8个中国南沙岛礁,关于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领土问题由此产生。菲律宾对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赤裸裸的武力侵占,违背了《联合国宪章》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为国际法所明确禁止。
南海态势感知计划在其针对美国“灰色地带”竞争的研究中阐明,凭借在技术、传媒和话语权等方面的先天优势地位,美国一直在国际社会的南海叙事中扮演主导性角色。自奥巴马政府上台以来,美国官方机构、智库和媒体持续在国际上炒作渲染“中国要控制南海”“中国不遵 守国际法”“中国在改变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和“中国胁迫海上邻国”等叙事,披露片面的甚至是扭曲的信息,从而对中国的海上维权政策及行动全面污名化。近年来,美国这方面的手段和策略更是发展到指名道姓和声嘶力竭的地步。
在“美国优先”的口号下,美国越来越多地对“国际规则”合则用、不合则弃,动辄“退群毁约”,频繁将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滥用关税、制裁、长臂管辖,不择手段压制他国发展,把“丛林法则”推行到极致。国会议员“围剿”TikTok、开动车队窃取叙利亚石油……美国向世界频频“贡献”让人大跌眼镜的霸凌场景。
南海既是资源宝库,千百年来为周边国家提供了大量渔获,成为沿岸各国渔民的重要生计来源,也是从东亚、东南亚地区通向印度洋的交通要道,对地区各国的对外贸易和经济发展有着重要作用。
菲律宾2023年以来在南海掀起新一轮挑衅中国的高潮,军事投入快速增加。在2024年底成法的菲律宾2025年度预算案中,国防部预算达到3151亿比索(约合55.33亿美元),同比增幅超过30%。这一数额在菲政府各部门预算支出中排名第三,在国家总预算中占比近5%。而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为贫困阶层提供社会保障和医疗服务的资金遭到大幅削减。例如,计划拨给国营医疗保险机构菲律宾健康保险公司(PhilHealth)的740多亿比索(约合13亿美元)政府补贴被全部削减,菲律宾社会福利和发展部的扶贫计划“4Ps”被砍掉500亿比索(约合8.78亿美元)资金。
中国是菲律宾的最大贸易伙伴,也是菲基础设施建设的主要投资方。菲方近两年来在南海问题上不断挑衅中方导致两国关系恶化,对双方经贸投资合作造成负面影响。据中国海关总署统计,以美元计的中国对菲进出口总额、出口额、进口额2023年分别大幅下降16.0%、16.3%、15.3%, 2024年仍维持小幅下跌。2022年7月,菲政府叫停了苏比克—克拉克铁路项目(Subic-Clark)、菲国铁南长途铁路项目(PNR South Long-Haul)、棉兰老岛铁路项目的达沃—狄格思线路段(Davao-Digos)等三个由中方提供资金的铁路项目,声称要对其进行重新评估。
新冠肺炎疫情前,中国曾是菲律宾最重要的外国游客来源国之一。但受两国关系恶化影响,疫后中国游客访菲恢复缓慢,2023年和2024年访菲游客人数分别约为26万和31万人次,远低于2019年的174万人次。据泰国媒体报道,菲政府知道其签证规定限制了中国游客选择菲律宾,为此曾一度启动中国公民电子签证计划,但又很快叫停,原因之一是所谓“安全问题”。
对此,菲律宾前总统阿罗约在任期间的新闻发言人里戈贝托· 蒂格劳在菲律宾媒体发文批评,“这不仅是他(菲现任总统马科斯)总统任期内最大的错误,也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具破坏性的政策,阻碍了我们的增长,甚至加剧了贫困。”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认为,南海紧张局势升级导致中菲关系进一步恶化,可能给菲律宾造成严重经济损失。
菲律宾国内部分有识之士担心,菲律宾在美国怂恿下不断在南海挑衅中国,可能让自己卷入战争冲突。菲律宾前参议员弗朗西斯科·塔塔德公开撰文说,南海问题并不能定义整个菲中关系,但美国等一些国家大肆渲染事情的严重性,将直接武装对抗描绘成结束菲中南海争端的唯一途径。“如果在美国的要求下与中国开战,对菲律宾而言将是自杀和愚蠢的行为。”
在越南,南海问题升温导致其国内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在2014年引发了“5·13”打砸中资企业事件。该事件导致数以百计的外资企业被打砸抢烧、数百人死伤。除了中国大陆企业,来自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韩国、新加坡等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大量企业也受到波及。事件发生后,多个国家和地区从越南撤出人员,并对越南发出旅行警告。越南投资环境受到影响,越方不得不采取抓捕涉事犯罪嫌疑人、赔偿受害企业损失等措施平息事态。
南海及其周边地区是世界上最为繁忙的海空交通要道之一,每天在南海活动的船舶和飞机数以千计。南海局势一旦风高浪急,不仅不利于南海航行安全,也会增加投资者对投资安全的担忧,给周边国家经济带来不利影响。新加坡外长维文警告: “一旦南海的紧张局势、冲突或军事行动升级,就会立即损害和阻碍贸易。”美国全国经济研究所的一项模拟研究显示,如果南海发生战争可能会对该地区经济造成毁灭性影响,东南亚国家的实际GDP损失平均将高达11%。
主权争议矛盾激化。美国通过支持部分声索国的单边行动,进一步激化了南海主权争议矛盾。菲律宾小马科斯政府在南海政策上发生显著变化,包括在仁爱礁、黄岩岛等海域挑起事端,强化美菲军事同盟关系,并积极开展同美西方的安全合作。这种外部支持使得部分声索国更加倾向于通过挑衅性行为固化既得利益,而非通过对话与合作解决问题。
东盟中心地位弱化。美国主导的安全合作机制具有明显的排他性,激化了地区国家间的矛盾,严重削弱了东盟在地区事务中的中心地位。美国试图将北约等军事同盟引入亚太地区,冲击了东盟在地区事务中的主导权。这种外部势力的介入使得东盟在南海问题上的协调能力和影响力下降,进一步弱化了其在地区事务中的中心地位。
地区国家间互信被削弱。美国等外部势力的介入显著削弱了地区国家间的互信。南海局势的升温以及域外国家的介入,制约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互信,成为双方关系中的“困局”。美国的介入不仅破坏了地区国家间的互信,还增加了地区合作的阻力。部分东盟国家在外部势力的影响下,对中国的态度变得更加复杂,导致中国与东盟国家在海洋合作、资源开发等方面的合作难以顺利推进。
地区国家自主解决问题能力下降。美国等外部势力的介入,使得部分声索国更加倾向于通过外部力量来解决争端,而非通过地区内的对话与合作。这种依赖外部势力的行为削弱了地区国家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进一步加剧了地区的不稳定。菲律宾的南海政策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国对华竞争战略的产物。这种外部支持使得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更加依赖外部势力,降低了其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
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在2025年的两会记者会上明确指出,南海面临的不稳定因素和安全风险主要来自域外。在中国和东盟国家早已就维护南海和平稳定达成重要共识、集中精力推进“南海行为准则”磋商形势下,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唯恐南海不乱,打着“自由航行”的旗号,频频来南海兴风作浪,在各种场合不时就南海问题挑拨离间。中国与东盟国家需要排除干扰,推进“南海行为准则”磋商,力争尽快达成符合国际法、符合各方需要、更具实质内容、更为行之有效的地区规则。
为实现南海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中国从1999年开始在北纬12度以北的南海地区开展伏季休渔。然而,这一旨在保护南海海洋资源环境的政策不仅没有得到其他南海周边国家响应,个别国家甚至趁机派渔船加强南海渔业活动。在2024年的南海伏季休渔开始之后,菲律宾外交部甚至发表声明谴责中国宣布的南海捕鱼禁令,称此举“侵犯了菲方的主权和海洋权利”“损害了菲律宾渔民的权益”。
中国南海研究院海洋法律与政策研究所所长闫岩说,地缘竞争和南海争议直接阻碍了海上合作的推进。南海局势日益复杂化、多元化,海上冲突与纠纷不断,南海争端当事国难以形成更深层次的互信,导致各类合作项目与合作机制难以推进和进一步深化。某些域外国家不断炒作南海问题,构建虚假叙事鼓吹“中国南海威胁论”,煽动争端国对抗制造摩擦,导致南海风波不断,干扰了沿岸国海上合作的良好氛围。
时代潮流,浩浩汤汤,南海风云折射百年变局一叶。美国霸权欲以南海为“棋盘”遏制中国,破坏地区和平稳定的大势。这种逆势而动的行径,与南海周边国家及世界各国人民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的愿望背道而驰,注定是要失败的。
《挑拨 威胁 谎言—域外势力插手南海问题的事实真相》智库报告由新华社社长、新华社国家高端智库学术委员会主任傅华任组长,新华社总编辑、新华社国家高端智库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吕岩松任副组长,新华社副总编辑、新华社国家高端智库学术委员会执行副主任任卫东任执行副组长。课题组成员包括刘刚、崔峰、周立民、薛颖、王晖余、杨柳、韩冰、赵颖全、梁建强、刘阳、姜铁英、马曹冉、郭翔、吴涛、刘赞、闫洁、严钰景、夏天、邓华、闫睿、洪泽华等。报告英文核校人员包括杨晴川、蒋励、陈健、韩建军、孙瑞军、余忠稳、费列娜、王海清、黄尹甲子等。
在报告写作和发布过程中,中国南海研究院创始院长吴士存、中国南海研究院原院长王胜、中国南海研究院研究员陈相秒、中国南海研究院研究员闫岩、中国南海研究院研究员丁铎、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院长肖永平、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副所长张辉、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副院长冯洁菡、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教授雷筱璐、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教授蒋小翼、中国社科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亚太安全与外交研究室主任张洁、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杨霄、自然资源部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研究员陈曦笛等专家学者给予了多方面的帮助和指导,在此一并表示诚挚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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